［SSAD］something for nothing-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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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用珍贵的东西，去换取虚无。

我歪到在地板上面，血液带着我的生命一起奔涌而出，我徒劳地试图捂住伤口，却发现根本抬不起胳膊。目睹过无数次纳吉尼咬人，我应该想到它是有毒的 ——落到自己身上总是有那么点不适应。

我猜波特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么想毫无道理，只是因为我相信邓布利多，该死的邓布利多。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在我眼前飞闪 ——

“莱姆斯是个狼人，您竟然让个狼人来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教授。“我说，“您向其他学生隐瞒了这件事，他们身边有一个极其危险的狼人，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极其愚蠢的仁慈，把个大麻烦放进霍格沃茨 ——这就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 ——格兰芬多式的仁慈。

“我很抱歉，孩子。“邓布利多注视着我，““这确实是我的失职。“

“所以你要继续让莱姆斯继续上学，结果某天那匹狼把我们全部咬死或者 ——“面前的那双蓝眼睛充满了愧疚，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把我们变成他的同类。就因为他是一个格兰芬多？“

我知道 ——我当然不指望邓布利多开除布莱克和那个该死的狼人了。邓布利多偏袒格兰芬多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在我们斯莱特林就是个常识 ——和所谓的斯莱特林守则和你不可不知道的一百个霍格沃茨潜规则之类的玩意儿。我根本不指望该死的布莱克能得到什么惩罚，至于莱姆斯，谁让他是个狼人呢？

邓布利多教授看了我好一会儿。我难受莫名，是不是格兰芬多都有这样让人难堪的本领？莉莉也是这样，我得很小心不在她面前发表什么斯莱特林式的言论，不然我根本无法面对莉莉的眼神 ——可是我根本毫无错误。我烦躁起来，无力感又一次攫住了我的胃。再强大的力量也缓解不了 ——我真讨厌格兰芬多们。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教授郑重地说，“你可以选择把你知道的真相公布出去。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不管怎样，我向你真诚道歉，因为我没能保护每一个孩子的安全。“

炉壁里的火焰摇曳，在邓布利多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我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老了——不，不是因为他脸颊的皱纹和半白的头发，而是因为他的神态 ——疲倦至极的邓布利多。见鬼，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我没见过这样疲惫的邓布利多。怎么说，要是能把四人组中的一个弄出学校，那可真是可以媲美我终于加入了食死徒的大好事。

“西弗勒斯，我一样担心你的安危，甚至更甚。“邓布利多教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某种偏见，但你们都是我的学生，都是霍格沃茨的孩子，我不希望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无论是莱姆斯，还是你。尤其是你。“

“决定权在你。西弗勒斯，我不奢求你的原谅 ——毕竟经历生死关头的不是我。“邓布利多揉了揉太阳穴，像是疲惫至极，“莱姆斯是无辜的，你也是。但我不是。我只能承诺，在我还在的一天，类似的事件再也不会发生。“

我点了点头。

鬼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了把死对头赶出学校的好机会。我徘徊在天文塔，望着墨色的流云在天边翻卷，纠结着是在哪一天把这个惊天大消息爆料出去更有杀伤力。捅出这样的大篓子，我猜邓布利多的校长位置也要颠上一颠。

我不希望失去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个孩子。
虚伪，专门为格兰芬多小崽子擦屁股的软弱校长。
莱姆斯是无辜的，你更是。
我不信你那一套。你不过是想哄得我把这桩丑闻咽下去。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松开攥紧魔杖的手，掌心一片湿热。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打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为什么。只是邓布利多向我道歉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莉莉——耳熟的论调。我打算把邓布利多列为不那么讨厌的唯二格兰芬多。

关心我的人，总有点像莉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