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

写手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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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信(已完结)

概述:未寄出和未收到的信。

*这是一把小刀

1899年的平安夜,大雪将戈德里克山谷笼罩在素白之中。大雪初歇,大地白茫茫一片。人们围坐在餐桌前,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温馨时光。热恋中的情侣在懈寄生下推推搡搡,最后拥吻在一起。大家呆在温暖的室内,没有人会在这样哈气成冰的严酷天气外出。

唯有一个人例外,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魔杖尖的荧荧绿光映亮了他的冻得紫红的脸。一撮红发顽固地从破旧的帽子里探出头,边缘很是齐整坚硬,是粗暴地用剪刀一刀切后留下的痕迹。他哈了口气,以温暖冻得僵硬的手。四下寂静,只余溪水在冰面下流动的潺潺声。

红发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墨绿色的信封,那信封看上去皱巴巴的,看上去经常被人翻动。他拾起埋在雪下的枯枝,用魔杖一指,橘红的火焰在枝头跃动。

少年蹲了下来,打开信封,抽出一页扔进火堆中。火焰舔舐着羊皮纸,纸张很快泛黄,最终碎裂,连带着上面倾斜、细长、圈圈套圈圈字迹和另一个打印似的意大利体一起化为灰烬。

“阿不思,我爱你……”
又是一片信纸飘落,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好闻的松香味,那是信纸燃烧后留下的味道。

“阿尔,我们一起去推翻这个腐朽的世界,建立崭新的帝国吧!想想更伟大的利益。”

“……”

一页一页的信纸洒落在火堆中,是漫天的大雪,又是坠落的白鸽。跃动的火光摇曳在少年淡蓝色的眸子里,那双眼睛里弥漫着些微水汽。

还剩下最后一封信。火苗“啪”地一声一跃而上,似乎想要这最后的养料。少年站起身来,似乎要松手,却还是将最后的信揣进怀里。

少年站的笔直,他伫立在火堆旁,等待着火焰燃尽。点点溅出的火星飘上澄澈的天空,好像一份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信,没到达彼岸便已沉没在夜色之中。

“盖勒特,我……”

火焰的“嗤拉”一下熄灭了,几滴水珠溅落在焦黑的灰烬上,很快化为白烟消散。

大雪初歇,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透过纽蒙迦德的窗户,在对面墙壁上映出一个明亮的四方形,这个四方形慢慢靠近盘坐在石板床上的老者。他满脸是橘皮样的皱纹,牙齿没剩下几颗,只要一张开最寒风就止不住地往里灌。垂垂老矣的囚徒快要跌进死神的怀抱,唯有的生命之光在他眸中燃烧,锐利如初。

远处传来了渺远的钟声,新年的祝福没有遗落这一块蛮荒之地。囚徒像是触电一般站了起来,他用力捶打石墙,很难想象这个枯败的老人会有这么大力气。震天的“咚咚”响回荡在监狱里,惊醒了狱卒。

“干什么干什么!”狱卒哈欠连天,极为不耐,“现在是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的信,我的信。”囚徒喃喃道,“他从不迟到的。”

“谁会给你写信?”狱卒嘲讽道,他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与其和一个疯子交流,不如早点回去睡觉。

“阿不思 邓布利多。阿不思 邓布利多。有没有阿不思 邓布利多的信?”

“啊。”狱卒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这个名字,“他早就去世了,今年六月的事。”说完他猛地关上了小窗,不再搭理狂躁的囚徒。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囚室,把金色的阳光洒在囚徒杂乱的白发和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神色冷漠僵硬,眼神黯淡如灰,最后一点火光也熄灭了。

他站在窗口,眺望着遥远的地平线,僵硬如同一颗枯死的山毛榉树。

真是个怪人,狱卒心想。
他是不是在窗口站了一整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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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比起其他很多很多事,爱情在邓格二人的生命中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们也都不是受困于感情的人。纵使不忍,邓布利多能和格林德沃断得干干净净,把他们过去烧得一干二净。不是无情,只是我没法向你忏悔,向你低头。最残酷不过是英雄迟暮美人老,还有彼此相爱却生生错过。
我们都经历了。

*这两句话是改编自亨利克(1846-1916)的《音乐迷杨科》,像这位作家致敬!
*造完刀之后自己也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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